【冀中心老华北】【微京冀cp向】This Time -Dlenskyyyy

·燕冀视角，老华北的往事，微京冀cp向

·还挺虐的吧，如果要看做好准备，小学生文笔，预警！！

·燕冀，原晋，王蒙，察北，王京，王津，（郑豫打酱油）

活过的这么多年，他不能爱，不能恨；他被操作，被利用。只有他闭上眼睛的时候，黑暗里才有虚无的自由。

他的故事真的很长，开头的一段也很寂寞。原晋常常笑他俩跟不上时代总是活在古时候，加上郑豫坐在一起就是三尊古董。那些寂寞漫长的日子里，蒙哥还在关外吹冷风做潇洒的牧马人，偶尔还会和他在边境有摩擦。那些摩擦他都有参与，谁还没个年少轻狂，就那时候他当然也敢拎上一杆矛和军队冲到前线亲自上阵。

那次大概是他第一次见王蒙和察北。

他全副武装整个一个小将军模样，年纪轻经验少躲在真将军后面，目光往对面一落，就看见他的两位同类。

事情太久远，但他其实现在还能记得，那天王蒙和察北灰头土脸的，不知道跋涉了多久才打到他这，和他干净的装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开战后的交锋，他和王蒙兵刃相接并未有胜负，察北在暗处手黑给了他一箭，直直划过他右臂，擦开一道长口子。是挺疼的，他年轻气盛咬着牙就忍了，一仗打完他和王蒙都挂了彩，以王蒙退场为结尾。

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歇着，周围或站或倒，已经结束了一场酣战。他听见王蒙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，还冷冷地瞪着他。他那时候还没在漫长的年月里学会沉默，端起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范儿就来了句：“蛮夷。”

打完仗散了之后原晋给他清理伤口，劝他不要上前线作死，到头还给他添麻烦。京津那时候还是小孩，在他俩身边闹腾，吵着闹着要给燕冀包扎，最后被原晋一个借口支走了。

他现在想想那会儿多冒进，多咋呼啊。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到抗日的时候只剩下搞战术护京津的灵巧，勇气早被时间磨没了，余下的是沉默的技巧。

抗日的时候他们一帮老友凑在一起打商量，打了败仗就凑在一起哀悼战友，打了胜仗就拿酒去庆祝，正如察北所言：“要是不打仗这日子得多好过啊。”

那时候他们四个正仰在据点的柴火垛上聊天。

“王京还在叛逆期吗？”原晋看他打赢仗还是皱着眉，猜了个七七八八，“你晾他一阵没准就好了呢？”

“燕子就稀罕那弟弟，怎么舍得嘛？”察北说到点子上。

他没回答任何一个人，脑子里是王京冷淡的语气和眼神，挺难懂的，他是不明白怎么走到这步田地的。从亲人变成上下级，这转变太突然，料谁也受不了。

更何况他还对王京有那么一点非分之想。

“这种年月还是多想想自己。”原晋说。

他倒是想。可他不仅仅是他自己。他是最后的防线，京津的盾牌，他是沉默的武器和最靠谱的侍卫。在战争时代，爱情亲情都会瓦解，王京只需要最忠诚的属下，不论是谁，只要懂得服从，来者不拒。

“嗐，熬过这日子再说吧。”

熬过了战争年月，随之而来是新的世界，一切都在新生都在前进，王京也变得温柔很多，正因为如此，所以察北的离开太突然了。

察北走得很急，悄无声息。他想起他们打的那一仗，他们并肩作战的日子，似乎很渺远了——连人也遍寻不到踪迹了。他们三个再凑到一起的时候，总是避免谈这个话题，因此王京也和这件事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避讳。

燕冀的身体也每况愈下，尘肺和伤痛困扰着他走进了二十一世纪。这个时候他已经很老了，没有多少发展的活力了，他的上司安排他听王京的话，他照做，偶尔和原晋聊聊天喝喝酒，爱情也好亲情也好，他也并不再在意。

要学会沉默。这是他爱的人给他的教训。

“冀哥，你在想什么？这个方案......你的意见？”他回过神来，王京难得笑着，直直盯着他。原晋在他眼前晃了晃胳膊：“怎么啦？”

他从回忆里回过神来，对上王京笑盈盈的眼睛。好多年了，王京好像没怎么变过，无论是最初的纯粹还是现在的成熟，他都是很喜欢的。

但他只是低下了头，闭了闭眼睛收敛情绪。

他何尝不想把这些堪称僭越的感情公之于众，哪怕只是让王京知道。可他并不是一个人，他本身在世界的监督下，只是单纯的政治衍生品，他不该有私情不该有自己的生活的。他爱什么，恨什么，做什么，都是异常的行为；被窥探，被侵犯，被操控，都是合理的戏码。他是不配拥有人类的幸福的，他们私人的感情——无论什么感情，都是不被允许的暗地里的罪恶。

他的肉体是自由的，灵魂却被政客桎梏住，当做上位的跳板。

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该说什么，正式的会议上，他不被允许有拒绝的资格，哪怕这对自己不利。

这好像违背了利益至上的原则，不过无所谓，上司告诉他要学会沉默。他是个老人，该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。

“关停工业厂房？我没有意见。”他用服从的声音表示了自己的沉默，“哦...还有首钢？也没问题，可以迁过来。”他看了看文件抬起头笑了。

他还能说什么呢？

其实他还有好多想说的。可是他爱王京，所以这些话就和爱一起沉默吧，他想。